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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>“姑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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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方才想从前想得太多，脱口将从前的称呼喊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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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这次却未立刻纠正她，她立在床边垂眸望下去，轻声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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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愿唤我姑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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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何时不情愿过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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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大家都在告诉她，她不能再喊柳烟“姑娘”，她如今是县主，柳烟是文官之女，最多只能姐妹相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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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想问柳烟夜半来此是为何，忽而，柳烟的手抚上她面颊，轻柔若羽，触感温凉如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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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晓这儿是哪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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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不明就里，仍乖觉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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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隐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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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知晓，我想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做甚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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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这句话时，柳烟弯下了身，呼吸喷洒在池雪尽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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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近的距离下，池雪尽亦看不清她眼底何物。她迟疑着摇头，下一瞬，唇间覆上极柔软温热的另一双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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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娇躯僵住，柔软甘甜的滋味在两人唇齿间绽开，不等她彻底明悟，一切已兜头席卷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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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温柔抚弄她脸颊的手将她摆弄成迎合柳烟的姿态，这个吻不急不缓，却极为灼热，让池雪尽先是软了，再是险些化了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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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迫切地回应，却不得章法，反而衬出柳烟的耐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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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试着勾上她后颈，两人顺势便栽在了床头。床帐猛地一荡，两人身上的味道彻底融在一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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嘈杂急切的雨声中，一切都失了章法，又轻又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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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带勾连着坠到床下，池雪尽被雨淹没，自甘沉沦，她难耐唤着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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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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嗓音似哭非哭，像是难耐，又像是极欢喜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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唤到一半，她下颌被柳烟曲指抬起，将她的哭唤声闭入唇舌间，徒留呜咽般的尾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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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些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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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咬了下她红玉似的耳尖，喉嗓比白日低沉有力许多，将话连带湿潮呼吸慢悠悠送进她耳中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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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忘了，这儿是明隐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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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气并无尊崇恐惧，反倒含着顽劣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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