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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不答，反问：“那你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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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抬头：“甚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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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择门好亲事。再过两年，你也如此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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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眸底浮现迷茫，半晌，她笑起来，一如从前那般温驯，乖巧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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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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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来都听姑娘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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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这样毫无保留地信赖，柳烟再也忍不住，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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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撇开脸看向床内侧：“你先回去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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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看了她会儿，缓缓起身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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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在隔壁厢房，你好了，使人来唤我便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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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，柳烟却始终没有给出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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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等了等，才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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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打开门走出来，语气清淡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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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之事都管严了嘴。柳姐姐若是寻我，即刻来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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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都深深埋下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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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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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回到自己厢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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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柳烟现下正难受，她几次走到门口，又退了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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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反复复，直到夜深，她都未能等来柳烟找她的讯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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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桂：“县主，可要歇下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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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罢。”池雪尽恹恹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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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侍着池雪尽上了床榻，水桂为她吹了蜡烛，便去另间厢房和其他丫鬟挤挤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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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雨滂沱，池雪尽听着雨声，想的全是柳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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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从前，若是还在观风院，这样大的雨，能把梨花打得一朵都不剩。第二天起来，姑娘定要心疼极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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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会儿又想到，她在灵籁院种了梨树的事姑娘还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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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国公府已经上下一清，不会再有人欺负姑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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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年开花可以邀她来看，只是她那时或许在备嫁，池雪尽心头狠狠痉挛了下，她缩起身子，再也想不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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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此时，门忽得开了，又被关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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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色里，进了她房间的人缓步靠近床榻，朝她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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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本想问是水桂么，还没问出口，就凭借熟悉的气味认了出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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