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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轻声道，“你明知我要嫁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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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出来，冬芸和水桂悄然对视一眼，带着所有人退出了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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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咬了下唇，那双被泪洗得愈发澄澈的眼，盛着哀怨，依恋，痴情，和柳烟分辨不明的东西，迷蒙而缱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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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伏在床边，牵起柳烟的手，脸颊蹭在她掌心，呢喃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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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何时放得下你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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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没有说话，她的手像被烫了下，这次却没躲开，而是轻轻擦着雪尽的脸颊，温存地抚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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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便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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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满足地想，她不能让柳烟太过为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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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柳烟好，这份期望超过了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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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靖宁侯太残暴，换个人，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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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依偎在她手心道，“我知道柳相集做的主，你没有办法。你睡着的时候我想过了，我们可以去求殿下。殿下素来欣赏你，她和章三娘都怜惜女子，必肯出手相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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