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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面，水珠从她指尖流下，更多的细微水流从她纤纤臂弯顺着淌下，边流淌，边吻过她寸寸肌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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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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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她不该去想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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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遏制自己不去想那些画面，可水声如妖异活物往她心头钻。到最后她只能起身走出厢房，外头暴雨如瀑，冬芸讶然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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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头潮湿，姑娘怎么出来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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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明……屋里更潮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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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随意找了个由头嘱咐起明日的行程来，直到池雪尽的声音从房内模糊传出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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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柳姐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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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这才回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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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并进入的还有进去为主子熏头发的水桂等奴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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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眉眼还沾着润润的水意，柳烟足够清心静气也不敢多看，待冬芸换了水便去沐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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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两人都歇下，已经是万籁俱寂的时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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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两人上次同睡一张床，已过了大半年。彼时还是主仆，现在已天差地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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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睡在外侧，池雪尽在里侧，这次分了两床被子，两人身形都纤细，谁也碍不着谁的事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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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帐之间，池雪尽声音轻轻响起：“陪我说说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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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闭目养神道：“嗯，想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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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咬了下唇：“你想嫁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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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：“……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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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说，你想有个琴瑟和鸣的夫君吗？抑或是相敬如宾的，日后操持一整个家，为他……为他养育儿女，连着他的妾室一起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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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的语速极快，用一连串的话描述勾勒出一个粗泛却不难想象的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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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静静听着她说完，直到黑暗中唯余池雪尽略重的呼吸声，柳烟才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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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应该这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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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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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的声音听起来似微微含笑：“好了，你比我小几岁，怎的想的比我还多？女人都要走这一遭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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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说，镇国公夫人早早便替你相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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