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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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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儿今日要艳惊四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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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池雪尽到宴上，各位夫人果真看得眼前一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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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游清县主鲜少露面，今日得见，当真是雪肤花貌。那枝桃枝花瓣纷扬，更添娇媚，应了那句“桃花人面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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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县主这妆容实在巧思，可是你创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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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个问题时池雪尽正状似无意地打量宴上，看来看去，却寻不到想见的那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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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，镇国公府品阶高，在最前头。而柳相集五品京官，早已是能入宫赴宴的最底层，柳家的位置该在最末端，想来已排出了宫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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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离得这样近，却无缘一见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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骤然被点到，池雪尽按捺下失落，瞧向问话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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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绝色少女与长公主谢桐同坐一案，方才本是各家老夫人在说话，她一说话大家都不说了，唯有谢桐道了句：“偏你看到甚么都好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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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气满是纵容宠溺，全无怪罪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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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嗔道：“我瞧好玩，想学一学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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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氏轻声提点池雪尽：“是章三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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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是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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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三娘章予晚的事迹，京中可谓无人不知了。和她与谢桐的亲密一同流传开的，还有那些不便宣之于口的隐秘猜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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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章予晚，池雪尽心下一动，款款笑道：“章三娘有所不知，我从前额上有胎记，便用这妆遮上一遮，自己心头好过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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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起旧事神态大方，严氏又在身侧，无人此时不懂事地面露鄙夷，都做出聆听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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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指尖轻拂过桃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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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妆名唤完玉妆，说起来并非我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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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予晚好奇道：“那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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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与柳娘子有不俗的缘分，这妆从前亦是她为我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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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柳娘子……噢，我知晓她，前几日她在宴上写了首不俗的词，流传出去引得书生们赞不绝口，很有才气呢。”章予晚恍然对上了号，看向谢桐，“说起来，我还未见过这位柳娘子。&rdqu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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