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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日后该如何办，你自己想想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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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雪尽殚精竭虑，柳娘子来此为的也是雪尽好，你又何必让雪尽在中间为难？我们要的，不就是雪尽开心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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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昏睡了多久，严从云便枯坐着想了多久。等架子床上传来一声嘤咛，她急切地赶到床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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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儿醒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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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亲。”雪尽笑了笑，安抚她，“我没事，娘亲莫要担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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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孩子，还反过来安慰自己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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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从云心下酸楚，今日的事本不该闹成这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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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仔细回想，似是因徐嬷嬷跟她说，柳烟来了后雪尽便开心了，连饭菜都用得多了。她想到近些时日雪尽从不和自己亲热，一时不清醒才做出此赶人之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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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女儿分明是在意自己的，只是骨肉分离之痛在她是一种痛，在孩子，又是另一种痛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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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年累月的痛，岂是朝夕可以弥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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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娘子从前无微不至，对女儿行教导之责，抚育之恩，没有她，或许也没有今日如此通透懂事的女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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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时日，真是她魇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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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从云心下想着，回过神，见女儿喝完了药，正拣着金丝蜜枣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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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八宝盒里甚么蜜饯都有，池雪尽却连吃了三颗蜜枣，望着蜜枣堆怔怔念了声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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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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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爱吃，日后都备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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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好。”池雪尽道，“蜜枣我总是吃不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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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从云放柔了声音，主动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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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是娘不好，不该那样为难柳娘子，娘明日继续请她来陪你说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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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料想这下女儿定然开心，却见女儿迟缓而坚定地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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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从云笑意一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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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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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迷前，她想，就算以后这偌大的院子都只有她一人，她也不舍得柳烟再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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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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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慢慢道，“眼下我该和爹、娘还有哥哥，好好过日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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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儿，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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