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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用银两砸人，又是何意？还说让姑娘多多登门，分明是恩情一笔勾销，以后别再挟恩图报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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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素来一点就通，此时眼睁睁看着徐嬷嬷说出这番话来羞辱柳烟，头次，她对着镇国公府的人浮现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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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嬷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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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夫人赏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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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拔高的声音立刻打断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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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转头看向柳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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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言笑晏晏道：“夫人的一片心意我都省得，夫人待县主可谓是尽心尽力，慈母爱子令人动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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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说着，余光之中雪尽的神情似哭非哭，她顿了下，语气郑重缓慢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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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县主自来聪慧，定能领会夫人苦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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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雪尽便这样看着柳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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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骤然从徐嬷嬷藏或者说是娘亲的傲慢和柳烟的恭谨谦卑中明白了，她的反抗只会让柳烟承受更多不该她来承担的屈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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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姑娘，自小就受委屈，长成后将自己和身边人保护得滴水不漏。可就是因为自己，她被“唤”来此处，面对折辱，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。她的傲骨被一寸寸压碎，一同碎掉的还有雪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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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走后，池雪尽面色苍白地站在灵籁院中，缓缓环顾四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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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只剩她一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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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旋地转，池雪尽眼前一暗，耳畔唯余丫鬟们惊慌的唤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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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池雪尽昏倒，池子晋匆匆赶回来，在得知事情因由后连声叹气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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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请柳娘子来，既让雪尽她开心了，又何必来最后那一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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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从云也极为后悔：“我就是总有个疙瘩，不想和柳家攀扯那么多。要是知道雪尽会这么大反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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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子晋明白她总想把柳府和自家切割分明、恨不得永世不相往来，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女儿从前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，可事实并非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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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雪尽回家后总不和我们贴心，郁郁寡欢，你若是不想往来，就不该请柳娘子帮忙。现在倒好，这些别扭最后都是雪尽来承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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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你也该看出来了，柳娘子和雪尽情深义重，你伤人，就是伤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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