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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灵笑道：“日后我们也要唤你声‘雪尽姑娘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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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有些羞惭，再听到那声“雪尽姑娘”，更手足无措起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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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算哪门子的姑娘……各位姐姐都比我年长得用，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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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枚诶了声道：“你的忠义我们都看在眼里，没有不服气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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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霜认认真真：“总不能让夫人放心不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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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抿了口茶，见她们很快把雪尽哄好，又和和乐乐的了，弯起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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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想名正言顺，其实给雪尽求个义女身份最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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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既然得知雪尽的亲生父母，柳烟便下不去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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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虽然想自救，倒不想柳相集那个官迷凭借雪尽攀附上池家，关系还是少些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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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这样的局面正合适，总之在观风院内，乃至柳家，她说了算，对外的身份无甚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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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和冬枚说完了话，视线转到柳烟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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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坐在贵妃榻上，盈满笑意的眼望着她，如蕴春湖，其间携着无尽的纵容，神情温柔得不可思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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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人都悄然退去，雪尽慢慢走到柳烟身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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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拉过她的手牵着她坐在自己身边，雪尽下意识不敢坐，柳烟攥了攥她的手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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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现在可以坐，以后都可以坐，记得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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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姑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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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轻轻在榻上坐下，依旧专注看着柳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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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宽声道：“也不必再喊我姑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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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这个要喊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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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见她坚持，不好勉强，便先退一步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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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从此以后就不要再自称‘奴婢’了。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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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风萧萧过，吹得梨叶飒飒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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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想了想，这次，她笑着爽快地点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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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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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年后, 又是一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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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风院里，晨雾还未完全散开时，梳着双丫髻的丫鬟们便开始上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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