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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踉跄在地，眼睁睁看着雪尽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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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直接送到对方眼下，而是装作惊慌弄出动作的模样，立时被下了地窖的壮年男子们擒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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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，柳大小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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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的声音力持镇定：“你、你们是谁？我父亲乃当地知府柳相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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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的就是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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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，她穿着丫鬟的衣裳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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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故意换的吧！单看这脸，能是丫鬟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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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养了十几年的宝贝女儿，还不是便宜我们兄弟了？回头齐齐喊柳相集一声岳丈……哈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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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随之远去，所有人离开了地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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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声话，寸寸刃进柳烟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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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现在她都没反应过来，就在刚刚那个瞬间，雪尽竟以命相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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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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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值得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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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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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的……她是知道的……所以她才会这样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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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多的情绪淹没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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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留柳烟一人的黑暗中，她环抱着膝盖怔怔看着虚无，任凭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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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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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找出来的冬霜和李嬷嬷看到他们找到的“柳姑娘”是雪尽后，都极快地掩饰住了异常，没有露出马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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贼寇们杀戮殆尽后便要将女人带回深山里的寨子，刚到山脚，远处传来一声喝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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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胆贼寇，还不束手就擒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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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兵转瞬就到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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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首的贼寇面容霎变，当即被激怒，挥刀砍向柳相集之女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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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从噩梦中惊醒，额头满是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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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眼是观风院熟悉的葡萄缠枝架子床，身边的冬灵为她轻轻擦着汗，关切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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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，又魇着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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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没说话，微微坐起身，声音带着哑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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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雪尽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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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灵忙道：“在呢，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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