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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察觉姑娘此时情绪不佳，却难以判断是否和她有关。马车摇摇晃晃，连带着她也坐立不安起来，她偷偷觑着柳烟神色，只觉柳烟闭口不言的每一秒都格外难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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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了家要在影壁前各自散开时，柳烟淡声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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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祖母，孙女知道您最看重柳府颜面，得知有人在外做了丢人的事儿，孙女不敢相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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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氏微微蹙眉：“大姑娘，你在影射谁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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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季家后院里的，除了老太太不就只有自己了吗？她可是安安稳稳什么都没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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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指二婶。”柳烟眼风刮向嗫喏的柳怀冀，“二弟他潜入季家后宅，与旁人构陷季姐姐，意图毁其闺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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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环顾周遭神色各异的“亲人”，最后停在柳相集上，微微笑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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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未酿成大错，但想必季大人此时已经知道了，日后和季家能否善了，全看祖母和爹你们如何决断了。我乏了，先回观风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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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闻柳怀冀吃了顿鞭子被打得半死、又去跪祠堂时，柳烟正歪在贵妃榻上阖眸小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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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少燃香的博山炉飘荡起绵延不绝的白雾，雪尽不知燃的是什么香，嗅起来厚重，浓稠，无处不在，轻轻吸入些，便长驱直入，不加遮掩地侵占人的躯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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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内只有冬芸、冬灵和雪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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