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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看了眼雪尽：“只柳怀冀途中被雪尽拦了下来，争取片刻时间，让我寻着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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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姝兰感激地看了眼雪尽，竟朝她屈膝，吓得雪尽忙避开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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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季姑娘，奴婢当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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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姝兰仍坚持行完一礼，认真道：“你今日救了我，我记在心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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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不知该说什么，只觉得，姑娘的朋友果真是好的，是把奴婢当人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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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没有拦，旁观完道：“你没事就行，我们也该回去了。今天的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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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会私下和爹娘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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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来收拾首尾就行，柳烟不再插手旁人家事，与季姝兰面色如常回到宴上，只是在进去时停了停脚，淡声吩咐冬灵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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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带雪尽回车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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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心中忐忑：“姑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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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睨向她藏在袖中的手腕：“车上有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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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灵这才明白过来，带着雪尽去停车的院子里找到自家马车，为她上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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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那圈红肿起来的手腕，冬灵责备道：“你太能憋了，疼都不知道吭一声，还好姑娘细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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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道：“我不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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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被打被罚都是常事，眼下只是这样，她自然忍得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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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语气无谓，冬灵却不信，抓着她老实上药：“姑娘吩咐要好生处理，你别想着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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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身边不能离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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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也得把姑娘吩咐的事做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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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无奈，只好又等了等。冬灵一放开她，她便往柳烟那赶去，冬灵都险些追不上她，在后头嘀咕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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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说姑娘不能离人，我看是你离不了姑娘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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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雪尽两人赶过去，席面已撤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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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多久便各自告别，柳烟跟着老太太退出来，回到柳家马车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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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了马车柳烟便开始闭目养神，从始至终几乎没和雪尽说过什么话，雪尽便也渐渐收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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