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么说，她身体比脑袋还听话，转个身朝冬枚屈膝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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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冬枚姐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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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还带着哭腔，茫然又乖顺，可招人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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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灵只想掐掐她脸，可惜得等回头姑娘不在的时候。她快言快语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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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后院的腌臜伎俩，她要真心实意讨好你，不过两块碎银子，何必用荷包盛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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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两息后，雪尽恍然，胡乱擦掉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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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并非是真的想给我银子，而是想害我被赶出观风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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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反应过来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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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荷包是个印记，只消她们上门来指认你收了她们银钱，说你答应做了什么事，抑或是你要挟对方给你‘上贡’，到时候你浑身是嘴都说不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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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枚看了眼柳烟，“而姑娘最不能容忍底下人手脚不干净，阖府都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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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仿佛印证她们的说法似的，外头守门婆子进来，在帘外道：“前院王婆子来了，说有事求姑娘做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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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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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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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迟则生变，她倒是懂。”柳烟淡淡笑道，“做主，是要做主，让她进来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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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婆子来得极快，一路上已酝酿好唱念做打，擎等着在柳烟面前演出好戏，把雪尽拉出观风院，以免哪日踩在自己头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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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成想一进来就看到雪尽瞪着眼睛看她，另旁的灵姑娘枚姑娘也是一脸凛然，更不用说主位上的大姑娘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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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婆子膝盖一软，狠狠落到地面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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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喝了口茶润嗓，慢条斯理道：“我掌家短，知道底下人不服我，却没想过处处给我下绊子，想看我出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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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姑娘、大姑娘，这事儿可不是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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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婆子顶着一头冷汗就要狡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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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狡辩不行哪，听这意思事情的定性要从她和雪尽的私怨，变成她谋害主子了！这可是大罪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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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张口就被冬灵打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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