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倦的水痕，轻轻动了动, 恰如微风中的春睡海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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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醒未醒间, 冬灵轻手轻脚地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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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, 冬枚和雪尽来了, 说是有事要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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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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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的困意消了消，神态转而清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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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事, 能让这两人闹到她跟前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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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枚和雪尽站在一处，朝上头的柳烟阐明起因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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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奴婢前往书房送账, 见雪尽桌上有个荷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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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荷包呈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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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竹叶荷包我瞧着眼熟, 且是半旧之物，而雪尽不通女工，我就私自拿起来掂了掂，没成想里头有二两碎银子, 定是旁人塞给雪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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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枚说到这顿了顿, 按理她不该去动旁人私物，她也不爱管闲事，可雪尽到底是她半个弟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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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喝了口茶，听到这已明晰了冬枚的意思。她看向雪尽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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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说，怎么回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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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语气淡淡，听得雪尽手脚冰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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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枚动作太快, 从在书房被发现荷包到现在被姑娘查问不过三五分钟, 雪尽脑袋一团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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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该收下, 她也想还回去，可王婆子不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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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不是错了？就不该把荷包带回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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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还没想通透，柳烟开始问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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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意识埋下头，她根本撑不住姑娘一个失望的眼神，她害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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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鼻尖酸得像灌满了醋，尽量让自己发出声音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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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中午去找前院的朋友，王婆子凑上来塞给我这个荷包，我不想要，但我、但我找不到她，我只好拿回来……我知错了，求姑娘别赶我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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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膝盖一软就要跪下认错，柳烟抬高音量：“我说你错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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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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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抬起脑袋，这一动，蓄满的眼泪就跌落了下来，晶莹剔透地挂在腮上，可怜又可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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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小花猫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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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微愣，放柔了语气：“你呀你，好在冬枚为你操心，还不谢谢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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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没懂为什么要谢，但姑娘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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