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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有些不解，但见她开心，莞尔道：“冬枚会好好教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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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拿起方才让人准备好的两吊钱：“你的月钱自拿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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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慌张了瞬：“姑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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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何要给她月钱？而且……她支了三旬的月钱，怎的现在还多了半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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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做错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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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的失措明明白白摆在脸上，柳烟想看不到都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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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太冒进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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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从最开始就是，雪尽总有点怕她。她还以为现在好些了，没成想还是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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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在她们两人相处间，适当的威严更有好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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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思忖着换了个态度，微微提高声调：“你是我的丫鬟，识字还要你出钱请人，传出去成怎么一回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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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缓和下来：“多的是奖励你的上进，尽拿去就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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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这才放松下来，边听边连连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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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奴婢失了妥当，姑娘说得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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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起钱串子，沉甸甸的，堆满了两双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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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从没拿过这么多钱，还是她的月钱，不是过个手要给旁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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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里头还有姑娘给她的半吊嘉奖，雪尽欢欢喜喜地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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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姑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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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才显出几分女孩子的爱娇和活泼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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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淡笑着看她，觉得她这副模样比先前惶恐的样子好得多，想起来自己有对碎米珠串，让冬灵找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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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在掌中抚过，朝雪尽解释道：“原是我小时候戴的，现下用不着了，不值钱的东西，你戴着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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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灵跟着回忆道：“姑娘从前可喜欢这对珠串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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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轻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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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对米珠串是她小时候戴的，那时没人为她准备衣物首饰，珠串陪她许久。后来去了外家，金银珠玉堆满了妆台，它就被挤到角落，再也没戴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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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再看它，少几分厌烦，渐渐能平常心对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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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了看雪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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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比她小四岁，听起来不多，但许是她的眼神太过澄澈纯然，相处时柳烟总有种看稚童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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