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秉搭话，小秉一激动就说得多，“我们都是冬枚姐姐教的，她可会教人识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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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枚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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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枚也是柳烟身边的一等丫鬟，她身边四个冬，冬枚常替她出门。包括各府礼单这种人情往来，都是她来操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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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说识文断字的能力，冬枚的确是四个冬里最高的，她父亲是账房先生，从小有人教。说起来，冬灵习字也是她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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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心下有了数，正要唤人把冬枚喊来，忽而想起还不知道雪尽想不想识字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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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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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她想不想识字，哪家小姐大字不识一个的？若真是这样，以后回家不被嘲弄得羞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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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把《三字经》、《百家姓》、《千字文》学完再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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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主的小火星在柳烟心头炸了一炸，灰都没留下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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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晚间见到冬枚，柳烟便把“教雪尽认字”这件事交给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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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叮嘱，这事儿不急于这两天，最重要的是注意法子，别让旁人包括雪尽自己察觉出是她的吩咐，冬枚最是嘴严，应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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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枚身量高，浓眉宽眼，颇有几分雌雄莫辨，她行走在外为图方便也会穿男装，回来换上女装便比其他人多出三分英气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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骤然接了这样一桩活计，冬枚真是没想到。不过主子吩咐的隐秘，她也需办得不露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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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先拿了包外头瑞宝楼的桃酥去见自己的小姐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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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雪尽此人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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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芸：“不骄不躁，实在美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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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，这是个颜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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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灵：“姑娘最偏心的就是她，迟早越过你我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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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，冬灵还是醋缸子，不过姑娘对雪尽确实特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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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霜：“心明眼亮，乖巧可爱，实在是讨人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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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，这个像雪尽妈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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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三人的点都不同，但总体来说，没人说雪尽一句不好就足以说明很多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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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灵吃完一块桃酥拍拍手道：“你问雪尽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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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又想选个小丫鬟教教了，总听你们提雪尽，这不问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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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互相看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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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是这样，不奇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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