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叹道：“你的脑袋真是灵光，一字不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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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面颊微红，她记性确实好，什么话听过一遍都能记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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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但凡碰上姑娘的事，她总担心从不出差错的记性在此时有了纰漏，都在心头翻来覆去默几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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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睡前夜色浓稠，她窝在被中闭眼无声地念着，直至不知不觉睡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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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晌午，雪尽正帮冬霜打下手给肉裹粉，忽得听到外头一阵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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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声，说话声，衣裳摩擦声，还有冬灵冬芸的指挥声。鸟雀跟着被惊起，院子陡然鲜活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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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愣了愣，来不及把手上的面粉刮一刮就小跑出去，站在一丛月季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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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簇拥下，柳烟走在最前。她脚步缓缓，有外出的疲倦亦有回家的闲适安然，气质娴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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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察觉到什么，她忽而目光流转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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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下意识藏起自己不干净的手，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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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姑娘请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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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颔首淡笑：“继续忙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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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起身笑笑，轻盈地往小厨房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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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若有所思：“瞧着比从前外向些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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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灵附和：“许是观风院住着安心，人也大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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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有这个原因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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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论雪尽是不是未来的贵女，眼见小姑娘被越养越好，柳烟未免也跟着开怀，倒是扫清些和亲人不睦的郁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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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子回来了，小厨房陡然忙碌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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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猪蹄汤盛出来时冬霜想起来：“雪尽，等下你和我进去布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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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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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日雪尽的能力冬霜都看在眼中，现下决意带她去姑娘面前，见雪尽知道后仍不慌不忙，微微颔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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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有条不紊地把各色菜品端上盘，边端边在心中默记等下哪盘要放在哪个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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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条条和许娘子确认：“鱼姑娘寻常吃得少，放远些。杏仁豆腐和八宝野鸭放跟前，汤放正中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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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娘子道：“样样不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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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尽安了心。姑娘的喜好她都记着了的，不会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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