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一点点软骨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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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副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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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末将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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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点一小队人马,即刻出发,带上巴豆和蒙汗药,潜入敌营,下在敌军粮草和马厩里,尽量下马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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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末将领命!”刘元忠速速和军医一道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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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军师,你带一千人,向东出发,沿清河至杨岭东侧,查清楚杨岭守备和杨岭给辽军的运粮路线,我给你三天时间,可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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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,两天足矣,末将领命!”陈飞云一扫满脸阴霾,大步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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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河西守将何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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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末将姜明辉!”一个身量矮小的男子出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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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给你两千骑兵,今夜绕至敌营西侧夜袭,彻夜侵扰,不可恋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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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末将领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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议事堂众人纷纷领了任务退下,只余下沈俱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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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!”她满脸期待,到了战场,谁不渴望战功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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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会儿去清点粮草和伤员,等姜明辉出城后,再派人去城外将尸首清理,将兵器和箭矢捡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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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是,末将领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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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轮到些简单后勤工作的沈俱怀,心里不免有些失落,她知道战场凶险,可若是没有上战场的机会,她永远是个纸上谈兵的校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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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绪积累,压在心中仿佛一口浊气挥散不去。待一个千夫长将她带到伤兵休憩的场所后,心中的情绪瞬间化为乌有,被压顶的阴郁和悲痛代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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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争,不论输赢,都是尸山血海中长出的苦果,是残酷而狰狞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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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腥味蛮横地冲击她的嗅觉,曾经鲜红的血迹在地面上留下了褐色的印记,永远干涸在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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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这些人,他们或许是谁家的儿子、父亲。若是命硬,落得个终身残疾,尚能苟活于世;若是不幸死去,就是十两抚恤金,换一家人温饱一阵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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