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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州第一监狱的探视室闷得慌,铁锈味混着潮气往鼻子里钻。
赵天雄捏着钢笔悬在信纸上,笔尖在 “陈阳” 俩字上头晃了三十七秒,
墨水滴下去晕成个黑疙瘩,看着就像十七年前那个雨夜,
泥点子溅在陈家修鞋箱子上的模样。
他摩挲着手里的玉佩碎片,这锯齿状的缺口,
跟后颈那道齿轮形状的疤刚好对上 —— 当年在青山村,
他一脚踩碎玉佩,碎片划出来的伤口,二十年了都没消。
说起来也是年轻气盛,让钱蒙了心,
生生把陈阳一家当成绊脚石,亲手毁了两家人的情分。
“赵先生,探视时间到了。”
狱警扯着破锣嗓子一喊,把屋里的安静都划破了。
赵天雄慌里慌张把碎片塞进信封,指尖蹭过信末尾潦草的 “对不起”,
墨迹突然变得模模糊糊,像极了陈阳爸妈摆摊时的煤油灯。
那灯晃悠着,陈阳妈头上的蝴蝶发卡反光刺得他眼睛生疼,
满脑子都是自己干的那些混账事,
心里头跟被毒蛇缠着似的,又愧疚又难受。
护雨总部的地脉核心室里,暖光像蜂蜜似的淌得到处都是。
陈阳把修鞋刀在手里转了三十七圈,
木头刀柄和防弹玻璃上的防滑纹路碰出嗡嗡的震感。
后颈的蝴蝶胎记突然烫得慌,跟十二岁那年在桥洞被赵天雄手下泼红漆时一模一样。
他拆开信封,玉佩碎片的寒光映出信纸上弯弯扭扭的泪痕,
上面写着:“陈老弟,那块玉佩…… 在永动会旧址的齿轮箱里。”
陈阳攥着碎片的手直哆嗦,以前的事儿跟放电影似的在眼前过,
怎么也没想到,过了这么多年,还有机会找回这块压箱底的宝贝。
碎片往地脉核心一插,三十七盏蝴蝶造型的壁灯 “啪” 地全亮了。
修鞋刀当啷掉在地上,刀刃的弧度跟碎片缺口严丝合缝。
尘封二十年的监控画面 “唰” 地涌出来 —— 赵天雄那双锃亮的皮鞋,
狠狠碾在玉佩上,袖扣上的齿轮把最后一片碎玉打得没了踪影。
看着这画面,陈阳心里头翻江倒海,
再想想现在蹲监狱里忏悔的赵天雄,真不知道该说啥好。
“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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