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星基地的警报声刺得人耳膜生疼,
跟生锈的修鞋刀刮铁皮似的。
陈念初手里的螺丝刀发卡转得飞快,
刀柄跟着培养舱嗡嗡震动,
在后颈的蝴蝶胎记上投下一片细碎影子,
像撒了把冰晶。
她死死盯着舱里蜷着的老槐树嫩芽,叶片边缘的锯齿正肉眼可见地蔫下去,
和十七岁那年青山村老槐树被雷劈时一模一样。
通讯器突然响了,是爸爸陈阳从南极科考站打来的,
声音里裹着呼呼的风雪:“念初,
试试你爷爷修鞋箱里的槐树皮?”
陈念初手指在培养舱屏幕上一划,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桥洞遗址捡的老槐树树脂。
刚把玻璃瓶凑过去,后颈的胎记猛地发烫 —— 就像小时候偷拿爸爸修鞋刀刻木雕那会儿,
但这会儿还混着火星土冷冰冰的味道。
全息屏突然闪起来,青山村老槐树的根须在舱里冒了出来。
螺丝刀发卡蓝光一闪,树脂滴在嫩芽根部,
爷爷刻在修鞋箱底的祈福花纹也跟着显形。
陈念初学起记忆里的乡音念叨:“老槐树啊老槐树,当年你帮我藏起摔碎的蝴蝶灯,
这会儿教教火星的土咋护住小树苗呗?”
通讯器滋啦一声炸响,第一批移民的航天服影子投了出来。
每个头盔面罩上,爸爸手写的 “护乡” 俩字正跟着地脉导航仪一闪一闪。
火星少年阿烈的声音带着沙沙的杂音:“念初姐!
我航天服上的刻痕烫得厉害!”
陈念初手悬在操作台上,看着阿烈后颈的蝴蝶印记和 “护乡” 刻字直发光。
七叔公以前说的话突然在耳边冒出来:“地脉密钥的根,长在每个游子的掌纹里。”
她用螺丝刀在屏幕上画出青山村的位置,
火星土居然自己排成了老槐树年轮的样子。
等把改良后的老槐树基因种进土里,地脉导航仪 “轰” 地亮起强光。
陈念初手腕上的红绳手链绷得笔直,
玉坠投出七叔公的古书投影:“星际乡愁,从树根喘气那会儿就开始了。”
可嫩芽还是蔫巴巴的,就像当年桥洞漏雨时快死的小槐树苗。
“姐!”
阿烈的航天服裂得跟蜘蛛网似的,带着哭腔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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