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甲戌,太极殿内庄严肃穆。
二十四岁的李治身着素白孝服,膝头压着明黄丧带,跪坐在唐太宗灵柩前。
殿中长明灯摇曳,六十四盏素纱宫灯分列两厢,将丹墀照得冷寂如霜。
当礼部尚书于志宁捧着传国玉玺缓步上前时,殿外忽有微风掠过,檐角白幡轻晃,恍若先帝英灵未远。
"吉时已至,请陛下即位。"
于志宁的声音带着喟叹。
李治抬眼望向李世民的棺椁,黑底金线的翟衣上,日月星辰纹样在烛火下泛着微光,与记忆中父亲早朝时的龙袍别无二致。
他深吸一口气,掌心按上冰凉的御案,指腹触到案角细微的凹痕那是幼年时他攀爬御案不慎撞出的痕迹,曾被乳母念叨数月。
玉玺落垫的声响沉闷如钟。
李治展开大赦诏书,狼毫悬在 "武" 字上方时顿了顿,砚台里的墨汁倒映着他微蹙的眉峰。
三个月前翠微宫的夜风中,父亲攥着他的手腕说 "谶纬虚妄,不可滥杀" 的叮嘱犹在耳畔,他索性搁笔,转而用朱砂在 "免赋" 二字上重重勾圈。
赦诏快马传至商州时,李孟姜躺在摇椅上,手扶着八个月而且有些大得过分的肚子,李孟姜也是有些无奈:
“不是吧,我这个肚子生下会不会要了我的命吧!九敏! 我还不想洗呀!”
李孟姜慢慢地起身,白茶立刻跑到李孟姜的身边,扶着李孟姜走到椅子边坐下,李孟姜告诉白茶怀上双生女之后的第八个月,她感觉体内的器官都被挤在一块就是有些难受。
白茶十分疑惑问李孟姜器官是什么东西?是朝廷的官员吗?几品的官员?李孟姜拍拍白茶的手背:
“就是五脏六腑啦”
白茶扶着李孟姜走到凉亭里休息,这个时候管家匆匆忙忙地跑到主仆前,他气喘吁吁:
“十殿下,长安那边传来大赦了”
诏书边角沾着露水,
“勋位晋升” 四字洇着淡褐水痕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李孟姜用帕子擦了擦手,指尖抚过隆起的腹部:
“你们可把麻麻我给累坏了,一定要乖乖的。”
李孟姜抬起头,吩咐白茶:
“去账房支两担粟米,再拿五匹绢帛,给城南的王阿婆送去。”
她望着远处商山,山色被夏日晒得发白,像极了李世民晚年常穿的素纱中单。
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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