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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先前她怎么说苏太太的，如今却又敢大言不惭地为土匪做担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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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鸾受韩姯所托前日去了趟苏府，没成想竟与阿怜所言南辕北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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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倾城绝色的小寡妇非但不可怜，甚而万分可恶。她不仅欺虐老人家，背地里还丧尽天良地掠财夺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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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依青鸾所见，我待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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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主子的话，请尽早除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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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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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姯肃然生厉，蹙眉敛神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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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属下惶恐，请主子责罚。”青鸾当即双膝跪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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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来，你这是做什么？我罚你作甚，我只是恨自己无能。青鸾，你知道前夜我为何让红鹦南下？”韩姯昂起脸庞，视线虚掷于一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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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鸾瞬间泪流满面，低声啜泣：“主子切勿伤怀，属下着实愚笨肤浅，险些置主子于不义之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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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卑微之人若要成就霸业，必须不拘一格用人才。你去苏府，其实也只是听到苏老太太的一面之词，你想那甄氏生的花容月貌，为何甘愿嫁入苏府，要知她并不喜欢自己的丈夫！”韩姯用力将青瓷杯按在案上，修颜一派幽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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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子的意思是——”青鸾十分惊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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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我猜的没错，她丈夫应死于她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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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狠的心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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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鸾话音未落，韩姯不以为然地朗笑：“有手段，有心计，还有与外貌截然不同的心智。若不是我被身份牵绊，此人我必交挚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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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子人中龙凤，断不至于。”青鸾觉得主子太高看对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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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没见识甄氏的能耐，如果往日里我趋避权力争斗，而今倒有几分胜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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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鸾开心的刚想雀跃合掌，却又意识到那胜算来自甄氏。一颗满怀期待的心，多少泛起层层涟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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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真的行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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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姯不再多说，迳而洗漱准备就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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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知她鞋袜未褪，即听门人来报：“大人，城中妙善堂季匀季大夫求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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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子已经歇了，有什么事明日再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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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，青鸾你速速亲迎季大夫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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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姯顿时从榻上坐起，接着匆忙整理衣襟，重燃残灯佯装夜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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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，季匀未经通报地闯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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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料韩姯乏困地正对经义打呵欠，难得流露出罕见的小女儿娇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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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情此景，令人默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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