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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，韩姯目光格外真挚：“妹妹讲便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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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怜沉默良久，而后掌心覆地，头也不抬地跪下来：“阿怜第一次见韩姐姐，便觉姐姐似凤翱九天。日常相处，您待人接物更是敦厚，如今请您为妹妹做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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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上这样满腹算计，却又略带赤诚的当权者，最好的手段就是不耍手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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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一切手段，都注定枉费心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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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真诚或得转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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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，韩姯嘴角兀自悄然勾起，细腻灵动的容颜下是处变不惊的淡然，以及胸有成竹的笃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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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我之间何须如此，妹妹且将西山之行细细道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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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怜乖顺地点头，彼时灯影摇曳，她精致的五官朦胧地影照着美丽的光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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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眼下说什么好呢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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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姯垂眸烹茶，全然不在意般，一味专注手中活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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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阿怜不是傻子，她明白对方耐心有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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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韩姐姐，西山土匪根本不像外界描述的那样。她们没有三头六臂，也并无通天本领，不过是群凡夫俗子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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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妹妹听起来很欣赏她们？”韩姯冷不丁地抬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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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怜顿时怔住，尴尬地笑了笑：“怎么会，只是想着若她们执意与官府作对，那必然天理不容。但这些年却也秋毫无犯，还收留了不少妇孺孤弱，请韩姐姐明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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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姯面色喜怒难辨，沉吟着蹙眉：“山中都有那些要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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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苏太太是大当家，季匀季大夫是二当家，其他不过是随从。”阿怜胆颤心惊地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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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知韩姯不可小觑，从前不过泛泛之谈，如今几个回合阿怜已疲于招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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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辛苦妹妹探得如此重要的讯息，时辰不早了，我命人送你去休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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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怜闻声险些失态，但她顾不得其他，此刻局促不安地哀求：“苏太太和季大夫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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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待查明一切，本官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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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怜盈眸微仰，深知多说无益，遂恭敬地告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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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寒霜重，月影娑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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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阿怜渐行渐远的身影，一直隐在帷幕后的青鸾不解道：“主子，此女着实狡诈慧黠，留下来不见得对咱们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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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姯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，随口轻抿香茗：“阿怜惯爱撒谎不假，为人也时常前后不一，但对我并无伪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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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，我的主子啊，我看您分明被她给忽悠了。您还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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