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摇晃晃地走到月明面前，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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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明继续蛊惑：“指明西南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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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还乱得像一锅粥，无人在意这个行为异常的孩子，她也无法抵抗鲛人的声音，掏出怀中罗盘，然后指着正确的方向：“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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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明忍不住气恼，她果然走错方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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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小女孩手里的罗盘有些稀罕，其实她也能通过妖术来辨别方向，但人类用的东西她总觉得新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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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巴巴看了一会儿，月明想要，但是又想做一条讲道理的好鱼，且这里离海岸太远，丢了这个能指明方向的东西，还不知道这一船的人还能不能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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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明开始联想，失去方向的船只遇上风暴，船上的人类被风雨掀入大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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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仿佛又看见了五百年前那双注视着她的眼睛，记忆的雷光仿佛朝她劈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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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了一个冷颤之后月明从自己的幻想中清醒过来，她被吓出了眼泪，眼疾手快地接住珍珠，看着躺在掌心的珍珠，她突然有了主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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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珍珠幻化成罗盘的样子，又在上面赋了能辨明方向的妖术，一切完成之后她伸手拿走女孩手中的罗盘，用珍珠与之交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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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呆呆的小女孩，月明觉得她呆头呆脑的样子很可爱，忍不住上手揉揉对方的脑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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唔！人类幼崽真可爱，想养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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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她可不敢再拐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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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盘已经到手了，那边的争斗也快分出胜负，月明缩回手再次出声：“忘记我，然后睡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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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缓缓闭眼，月明也在此刻松手落入海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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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花消失，一切归于平静，月明往握着罗盘往正确的方向游走，可船上的人却因女孩的昏睡乱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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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主！郡主怎么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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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罗盘不对！好像是妖物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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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妖你个大头啊！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妖！我看你才像妖！是不是你下咒害了郡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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