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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了，身体不由自主下沉了些，月明听见了海鸥的鸣叫声，也听见了船只和人类的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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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片海域不属于月明，也不曾被人类视为禁地，她抬头看笼罩在头顶的庞然大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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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女有令，妖族不得现身在人类面前，以往月明是很听话的，直到那天碰见方颖，不过也不能错上加错，她可挨不住神女的雷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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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往下深潜，直到听不到船上人类的说话声才安心，只是说到底又有些委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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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女偏爱人族，若是为了香火，她也不介意当神女信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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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她眼睛一亮，或许她能在海里给神女立一座神像，然后再学着人类的样子上些香火供奉，或许神女一高兴就不计较她抓人的事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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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纯的鲛人无师自通了人族的陋习，那就是贿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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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美滋滋地摆动尾巴，轻纱一般浅蓝色的尾鳍在海水中划出优美的弧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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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她就快乐不起来了，她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，太久没出门她迷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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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和记忆中完全陌生的环境，她皱着眉往上游，想要确定一下方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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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面的船只很多，她听到了许许多多的声音，对于她而言，这有些吵闹，本来是想屏蔽这些声音，可月明对岸上的事又很好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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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都迷路了，急也没用，月明十分好心态地凑近那些船只，开始了听船底的模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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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她就听见一个男人幸灾乐祸的声音：“陛下说长公主病了，你信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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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个嘶哑的男声情绪很是激动：“信个屁！那女人就是杀不死的天灾星，上次就说重病，结果是骗人的，那些伺机夺位的全给她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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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天灾星倒不一定，看上去像妖怪，我亲眼看见的，断了一只手她都不在意，捡起来就安了上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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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有什么妖怪，就是那群疯子为了让你们信奉神女的谎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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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诶诶！你说谁是疯子！给我说清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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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的就是你！怎么？信奉骗子的可怜虫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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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明凑热闹的心越来越强，她隐了身形往上爬，最后挂在船上看着船上的人互殴，看了一会儿她就觉得很无趣了，和妖怪打架相比，人类的太缺乏观赏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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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凝视着船上所有的人，最后锁定那个在混乱周围劝架的小女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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唇角一勾，月明轻声呼唤：“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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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女孩焦急的神情一顿，挣扎过后情绪逐渐变成迷茫，她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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