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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太过兴奋，月明没控制住又化出了鱼尾，正想收回去，可有人将手覆在上面一下一下抚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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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漂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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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轻柔的赞美，月明看向方颖，看着对方披散的黑发，她记得在海岸边时，对方是戴了许多首饰的，额头还有白色的莲花纹样，和那日海边抚琴时穿得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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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现在首饰也没了，额头的莲花也被海水泡了个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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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上可能真比海底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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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对方又想往下摸，月明忍无可忍攥住对方手腕，轻声警告：“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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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颖乖乖缩回手，只是依旧盯着那条大尾巴，眼里露出几分遗憾，好像在说：真的不可以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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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着自己又要心软，月明狠了心肠，咬牙拒绝：“不行就是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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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眼里的失落更加浓重，看得月明的心揪起来，她捂着胸口，心里很是想不明白，为什么她对这人的要求总是无法拒绝，她摆烂似地松开手：“只能摸一小会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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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颖的眼睛又亮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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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实话真的很痒，月明又不想承认自己害羞了，于是开始没话找话说：“你还有家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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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颖点头，声音有几分哑：“有一个妹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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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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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，过了一会儿月明又想了一个问题：“想回家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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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颖停止手上的动作，她十分疑惑地问：“这里不就是我的家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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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明被噎了一下，环顾四周是一片又一片的珊瑚，除了珊瑚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，看着看着月明就难受起来，表情变得不自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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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应该不能算是家，只能说是在珊瑚堆里放了一张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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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现在是已经扣下了，但后续还有一堆问题，比如食物和衣物，最重要的是对方的身体也要想办法救回来才行，她手里没有能救方颖的宝贝，但是其他的妖王那里可能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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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又有一个新的问题，月明是一条喜欢待在家的鱼，平时不是睡大觉就是镇压那些不安分的小妖，偶尔会跃出海面唱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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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和其他妖王真的不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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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向方颖的右肩，神色担忧，“你干了什么，被伤成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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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颖抬眸看着鲛人的眼睛，那是一双漂亮且特别的眼睛，和她在皇宫里养的猫不一样，猫看起来比她聪明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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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方颖忍不住笑，可又咳嗽起来，她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顺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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