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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女人早就填满了她心房里所能占据的每一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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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满当当，无处可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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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她一开始的确对亡灵女巫有过气，厌恶那样没有自由的生活，可是后来她再迟钝也能明白，奥莉安娜一直都很尊重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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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从来没有把她当成物品看待过，那些细微处的关照就像是慢性毒药一样，一点点渗透进阿兰妮斯的身体里，叫她痛苦不堪，又欲罢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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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是回忆，那些属于她们两个的亲昵细节就越发翻涌浮现，阿兰妮斯环顾四周，仿佛又能想起来她和老师在这住过一段时日里的相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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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括身上的魔法袍，口袋里的魔法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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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她的一言一行，魔法造诣，也全都来自于对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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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身上的血液也曾共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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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兰妮斯忽然感觉到心脏生疼，女巫的拒绝就像是在把她过往的经历都剥夺掉，碾碎，瓦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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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没有了奥莉安娜，她又剩下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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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鱼小姐在沙发上哭了很久，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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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老师早就表明过不喜，只是她太过自信，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觉得女人喜欢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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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是从没有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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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都是她一厢情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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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兰妮斯难过得累了，大脑已经没办法再继续思考下去，又或者说是本能地回避，不愿想起这件伤心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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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闭眼倒进沙发里，干脆给自己凝聚了水团洗洗脸，就昏沉地睡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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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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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莉安娜忍着心口纷乱的跳动，从梅里亚城赶回了塞尔多拉，等她终于在客厅里坐下时，那阵恐慌才慢慢抚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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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艰难地缓出两口气，支着额角坐了很久，试图理顺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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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表白的那一瞬间，她其实都不太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，这样无序的情况她几乎没有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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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有了一些当初意识暴乱的趋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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亡灵女巫从不会在其它的事上烦心到这种程度，但她却已经无数次为阿兰妮斯情绪崩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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勉强在一众干扰中找出来解决方式，就已经是她最后的体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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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来就是要拒绝的，只是这条人鱼表白得太过突然，奥莉安娜甚至没有来得及回想自己当初想好的委婉劝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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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作了最差的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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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一回想刚刚的对话，就愈发头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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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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