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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嗯。”她僵硬地点点头，不服输似的挺直腰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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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熟悉之后，这些不自在就慢慢消失了，阿兰妮斯很快进入状态，抓着羽毛笔写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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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见过奥莉安娜握笔，都是见对方用魔法控制，模仿不来只好自作主张，握拳一样把羽毛笔攥在手里，把漂亮的花体字写成扭曲的爬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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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莉安娜看着她诡异的字体又是一阵头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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抚养一只幼崽比她想象中的要麻烦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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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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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停下。”她指尖点在小人鱼的手腕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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亡灵女巫的手没有什么温度，和她本人的气质一样阴冷，冰得小人鱼一激灵，差点把笔扔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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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，怎么了？”阿兰妮斯结巴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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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莉安娜拿过笔，给她演示了一遍握笔的姿势，苍白的指尖捏在特制的金色笔管上，更加像冬天里的一团雪，没有任何血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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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重新沾了沾墨水，笔尖轻点在稿纸上，一串轻盈飘逸的漂亮句子就这样落下，没有书籍上的字体那么繁复华丽，看起来更加简洁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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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兰妮斯不受控制地将注意力都落在她的字体上，深海里不会有人鱼拿笔写字，她们最多是将文字刻在石块贝壳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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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人鱼的文字十分干净利落而且短粗，相反大陆上的文字经过了长久的变迁，多了观赏性质，字体也更加追求美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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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莉安娜的字体趋于中间，她大概是懒得多写那么多辅助线条，所以比传统的花体字多了几分干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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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这一点细微的区别，让阿兰妮斯感觉到了亲切，就像是人鱼的语言那样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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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魔法师品味不错，小人鱼满意地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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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要怎么拿笔了吗？”奥莉安娜没有写很多，只是给她做了个大概的展示就停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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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一转头就看见这条小人鱼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，像是在走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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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兰妮斯。”她声音冷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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亡灵女巫用这种语气叫出她的名字时，通常都是生气了，阿兰妮斯瞬间回神，支支吾吾了一会：“呃，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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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人鱼迅速头脑风暴，回忆起刚刚对方指尖握笔的姿势，犹豫地接过奥莉安娜递过来的羽毛笔，轻轻捏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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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吧，她刚刚光看字去了，的确没认真观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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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发女人叹了口气，阿兰妮斯默默地吞了下口水，心慌慌吊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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