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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太想念自己在海底自由自在的时光了，可惜现在只能在这个小小的浴池里舒展着漂亮的尾鳍，耀眼的颜色都被浴室暖黄的灯光遮盖，显得有点暗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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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啦？”阿兰妮斯心情很好的时候，声音就会很甜，像一块融化的巧克力豆，香香软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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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显然奥莉安娜没有什么感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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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冷着脸，用火元素魔法蒸干了自己脸上的水，语气算不上好：“不许乱溅水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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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不想失去这条尾巴的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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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兰妮斯一哆嗦，笑容消失，把自己的尾巴反藏在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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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人鱼不爽地朝亡灵女巫露出尖牙，心里暗戳戳抱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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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心眼的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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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洗澡，洗完快点出去。”奥莉安娜起身，本来想走，但是又怕这小家伙会给她闹出什么事，只好靠在一边等她洗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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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知道亡灵女巫时间如此宝贵，居然有朝一日会在浴池边等人洗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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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兰妮斯哼着祭司给她唱过的摇篮曲，磨磨蹭蹭地拿着那块皂荚往自己身上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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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会洗澡，反正胡乱搓了两下就把皂荚丢进池子里，又开始游来游去，畅快地吐起泡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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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兰妮斯。”奥莉安娜不悦地喊她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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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……”小人鱼小声抱怨几句，才把皂荚捡起来，又磨蹭了几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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玩到兴头的时候她口渴了，下意识像在海里一样，头埋入水中喝了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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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，混了皂荚的池水涌入阿兰妮斯的喉管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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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海里所向披靡的人鱼，第一次被水呛到，火辣辣的苦味顺着喉咙流进胃里，阿兰妮斯苦得鼻尖都皱起来，猛然冒出水面，咳嗽两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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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痛苦地吐着舌头，红发湿哒哒地贴在背后，眼神委屈地看向亡灵女巫，含糊哭着开口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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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苦，好难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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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示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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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莉安娜很短促地笑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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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阿兰妮斯正在和口中苦涩恶心的味道做抗争，并没有听见，不然她一定又要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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亡灵女巫没有帮她的意思，只是提醒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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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应该说过，这不能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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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叫说过吗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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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兰妮斯呸呸了两下，但还是没有清除掉嘴里的味道，不过池水她是不敢再喝了，只能吐着舌头，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隔绝掉苦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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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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