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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需要加水的时候，就敲敲她。”奥莉安娜提醒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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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小人鱼很快被水池吸引了注意，频频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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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惊喜地盯着那池干净的水，开口问：“洗澡就是让我泡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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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鱼本来就更喜欢待在水里，尽管上岸变为人之后，可以用肺部进行呼吸，可事实上海水才是属于她们的领域，没有哪条人鱼会不喜欢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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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奥莉安娜止住她的跃跃欲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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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阿兰妮斯已经迫不及待想跳进去，很不爽地看向这个拦下她的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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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做的是清洁身体，用这个。”亡灵女巫从木柜中取出皂荚，递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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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什么，能吃吗？”阿兰妮斯接过这团硬质的方块，放在鼻下闻了闻，有清淡的香气，张嘴就想咬来看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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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许咬。”奥莉安娜皱眉喊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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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悉的冷漠的命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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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兰妮斯瞬间就想到刚刚这女人和自己说过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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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再敢浪费东西就塞她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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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人鱼顿时把尖牙收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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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洗澡要先脱衣服。”奥莉安娜不知道第几次厌烦地叹气，伸手给她解开袍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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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兰妮斯完全没有被扒光的羞耻，相反，她兴奋得很，人鱼在海里什么都不会穿，肌肤与海水最大程度的接触会让她们感到深深的满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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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于亡灵女巫的威势，她穿了这么久的衣服，可事实上她根本就不爱穿衣服，现在能脱真是迫不及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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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甚至嫌金发女人脱得太慢，自己上手扒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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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动。”奥莉安娜眼神制止她，免得这条蠢人鱼把袍子扯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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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兰妮斯瘪瘪嘴，只好让她代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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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也用不了多久，奥莉安娜将她的小袍子取下来叠好，放在浴池旁边的矮凳上，再次叮嘱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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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泡水，再用皂荚清洁身体，最后洗干净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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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兰妮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，已经高兴地跳入浴池中，双腿在入水的那一刻转化为鱼尾，她轻盈地转了个圈，蓝紫色的尾鳍在水中盛开，轻轻挥动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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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就溅了亡灵女巫一脸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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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兰妮斯。”奥莉安娜闭了闭眼，冷硬地喊出她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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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人鱼早就开心地找不着北了，虽然这个浴池只够她游一个来回，可是对于很久没有回海里的阿兰妮斯来说，简直是天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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