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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而且你的记忆体量太大，这种级别的阵法根本无法承受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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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统话音刚落，一阵强烈的光芒直射她的双眼，北望只能抬手遮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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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这阵白光消失，眼前不再是白茫茫的虚无，她看到了许多个“自己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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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围成一圈，口中喋喋不休，对中央被锁链捆住的人步步紧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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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间之人，正是明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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抽取记忆，再形成新的幻境，而明辉一直未从这些回忆中走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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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散。”北望轻轻吐出一个字，那些北望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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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耳的声音消弭，北望一步一步走向明辉，她单膝跪在地上，细细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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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辉记忆里全部都是北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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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以名状的悲伤包裹着北望，她想，她真的是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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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爱明辉，又坚持得不彻底，是她先一步退缩，让明辉独自承受命运的考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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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自己这么做了，明辉成了魔尊会迎来大获全胜的人生，可那也只是她以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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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望为明辉铺好了一切，但有两样东西她没有把握住。一个是自己对明辉难以控制的爱意，另一个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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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辉此时睁眼，眼里满是对她的恨意，不纯粹的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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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个是北望从头到尾都没有料到过，明辉在这样的情况下，爱上了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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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先前的九十九世，北望一直谨小慎微的控制着，从未真正表达过心意。因为知道没有结果，知道自己一定会离开，所以不敢承诺，害怕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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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单方面的追逐明辉，到此刻她才恍然，或许明辉对自己也存了分爱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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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不让我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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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我身败名裂，要千倍万倍的报复我，为什么不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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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望轻声的质问落入明辉耳中，或许北望想问的是“你喜欢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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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辉望着她久久没能言语，北望解开那些碍事的锁链，将人抱在怀中，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的身躯，用自己的心去感受她的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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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换个问法。” 北望漆黑的眼眸中忽然多了一分不一样的神色，像她初来这个世界时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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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都坚持这么久了，非得要说吗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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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，一定要说，怎么样都要说。北望此刻才明白，不明不白才是对明辉最大的伤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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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。”北望的对不起说给明辉听，也说给系统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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