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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也不算可惜，至少这副身体在死之前还能为明辉做一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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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辉有危险，我必须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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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影急了，恨不得跪下来求她，“何必呢，她都这么对您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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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说了。”北望抬手打断二人的喋喋不休，“我会和空幕一起回云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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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望此次再回云山，大概率是不能善终了。其实她还想交待花影，关于自己的秘密。可转念一想，自己活着，都不能控制事态的走向，更何况死了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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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保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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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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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再负隅顽抗了，明辉。”云随站在阵法的制高点，居高临下俯视自己这位不可一世的师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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吟骨摧毁的法阵只是最表面的一层，掩藏在地下更深处的阵法以魔气为养料，迅速扩大，将明辉紧紧包围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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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大的压力担在明辉的肩膀，逼得她不得不跪下来，吟骨半插在地上，顶部的红宝石光芒渐渐微弱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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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阵法不会像一般的杀阵般将困在其中的人绞杀，而是面前闪回过许多许多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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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都是曾经发生在明辉身上的事情，那些痛苦，不堪，最不愿提起的记忆又被扒了出来，血淋淋的展示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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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腕被锁链吊起，北望拿着短刃在自己的身上不停游走，刀刃划过的地方留下蜿蜒的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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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先去死吧。”北望的话在耳中一遍遍回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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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辉握着吟骨的手渐渐脱力，很快，她连跪都跪不住了，身体往前倾倒，厚厚的积雪接住了她，不疼，却冷，好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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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被冻到麻木，尖锐得像刀子的风刮像身体的每一处，割开她的皮肤，切断她的经脉。恍惚中，明辉眼前只剩一片血红色，是自己的血染红了云山的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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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随不知道明辉看见了什么，她只能看到明辉的四肢渐渐埋于风雪，片刻后，只剩那把骨剑露出半个剑柄，剑柄之上的光芒几乎看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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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知道，明辉未死，她仍在挣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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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随从阵法中跳了出来，远远的看着她。内心或许有曾经的同门情谊拨弄着她的心绪，不过只有短暂的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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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更在意的是，北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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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了师尊，她死得不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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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随守着阵法守了十几日，明辉的气息虽微弱，但一直存在。她的脸色比这云山终年的风雪都要冷几分，一股灵力在她的右手间蓄势待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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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再为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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