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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菱又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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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棉很无可奈何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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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从来都很听话，第一次忤逆我的时候，就是我和边寒离婚，你不肯跟我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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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过身，手指把冰袋攥的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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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要留在妹妹的身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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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边菱死命地哭，说什么也不肯和沈棉去德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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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国有更好的医生，又更加先进的技术和专家，也许能治好边菱的耳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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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棉当时就是抱着那样的想法，才想着要把边菱带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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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菱又按着自己的喉咙，然后对着母亲艰难发音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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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，爱，风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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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是因为这样，所以要留在风怜的身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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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棉伸手抹了抹眼泪，很温柔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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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菱又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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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于是沉默了，她转回去，继续按压着自己的眼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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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觉得，妈妈做错了吗？”沈棉闭着眼睛，似乎也是在问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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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几秒钟，女儿瘦瘦的手按在她肩膀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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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菱拉过她的手，在沈棉的手心里，一笔一划写下“不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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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做得足够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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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棉眼前总是浮现林云熙死前问她，是否过得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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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菱菱，如果我以后问你，过得好不好——你一定要和我说实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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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欺骗了母亲，也深切知道作为母亲，被孩子这样欺骗的心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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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云熙要是知道，肯定会哭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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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菱在她身侧蹲下，把手放在母亲的膝盖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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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出手指指自己，然后把食指伸直，向下挥舞了很多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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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交叠，从太阳穴移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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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手语的意思是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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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我，一定，一定，一定一定一定一定，会幸福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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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吧。”沈棉竟然勾唇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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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，虽然我没有你料想得那么幸福，但是我的孩子会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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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，不要为我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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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，沈棉去了林云熙的房间，送了一套白色西装给沈言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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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，葬礼当天，沈言正穿着很整齐出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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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家的人都差不多到了，沈言正和林宏宁夫妇坐在屋内沙发上，都沉默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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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棉很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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