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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菱感觉自己快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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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突然出现一只手,是边风怜有着伤疤的右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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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定很奇怪,为什么我这里受伤的时候你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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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风怜低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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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放在边菱背上的手拿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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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六年,关于我的一切你都应该了如指掌,怎么偏偏漏掉了这么大一个伤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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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菱明显慌了,抬眼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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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自己那些看似更加隐蔽的监视手段,还是没有逃过边风怜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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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风怜继续道:“我走得太急,在机场外跌倒,地上裸露的破铁在手背上剜下了一大块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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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刻意停顿了一会。一时间,病房里只能听见边菱急促的呼吸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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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平静的叙述让边菱心痛如绞,胃酸的冲味混合着消毒水,让她更加反胃头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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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好疼,姐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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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冰冷悦耳,不带任何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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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菱想要去握那只手,却在碰到的瞬间被狠狠甩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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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风怜是个从不说疼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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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却说:“我好疼,姐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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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怎么不知道呢?”边风怜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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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黑沉沉的瞳仁那么漂亮,却始终不肯对上边菱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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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……”她的语气忽然轻松了一些,“因为你那时候躺在抢救室里,差一点就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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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20年的冬天,h市还没有下雪。边风怜一路滴着血赶到医院,嘴唇已经苍白得像纸,眼睛却是红彤彤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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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外乌泱泱站了一堆人,却连个有资格给边菱签病危通知书的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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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寒带着妻子儿子去欧洲度假,根本接不到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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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风怜突然微笑了一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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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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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病危通知书上都是我的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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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菱的手死死攥着床单,眼泪再一次决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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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,她怎么能全都不知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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