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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天我不肯让他们处理伤口……因为我想着，如果你没有熬过去，我会陪着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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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风怜伸手给她擦眼泪，声音缱绻如同情人的耳语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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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天堂还是下地狱，我都会陪着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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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菱拼命摇头，边风怜却不为所动地继续说着誓言般的字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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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，只有你活着，我才能活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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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菱伸手去捂住边风怜的嘴，用眼泪惶恐地乞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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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慌乱地把挂在耳朵上的助听器摘下，害怕听见让自己更心惊的内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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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边风怜！”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，陶含意气喘吁吁走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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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泪流满面的边菱，她气都要顺不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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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俩活祖宗怎么又闹上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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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风怜反手紧紧钳住对方的手腕，把边菱的手拽向自己的喉咙，温热的声带振动传进边菱感知微弱的耳蜗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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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再敢拿假的体检报告来糊弄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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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目光沉沉，迫人的气质愈发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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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保证，你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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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她放开边菱，捡起被甩在地上的助听器，递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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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边菱没有反应，边风怜勾起她的鬓发，把助听器戴回她的耳朵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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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作那么轻柔，神情却那么冷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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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，周遭声音的回归让她更加清晰地听见，边风怜因情绪过分激动而无法控制的间断喘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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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含意姐，我有事情要问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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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风怜转头看了一眼陶含意，起身往门口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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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留下梨花带雨的边菱和火气冒头的陶含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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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真搞不懂你们俩了！”陶含意没好气地跟着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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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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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风怜又在抽烟，眉宇间阴郁不减。她从大学时染上烟瘾，其实一直都能控制，只是这几周来尤为严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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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那些蠢事你都知道了？”陶含意挥手散烟，因为是匆匆赶过来，头发也没卷，乖顺披在肩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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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知道是蠢事，还由着她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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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私自停药又是不吃饭，怪不得天天都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虚弱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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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是什么性格你还没领教过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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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含意反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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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菱这人，看着最好相处不过。可要是她强硬起来，没几个人能拗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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