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鱼下工的时候便是捏着那包药粉回家。
“这么晚了,你是要上哪去?”见他要走,桑鱼也是顾不上自己还在跟他赌气,上前便问。
桑鱼一听,哪里肯,上前便抱住他的腰,红着眼睛道:“不行,你不能去,我一个人住不了。“
眼下相比与他裤裆里的那只活物,还是贺安知更重要,若要二选一,她自然会选他。
然而即便她不追究,贺安知也没法坦然面对。
桑鱼怕他只是出言诓她,还是不依,又闹了一会儿,贺安知却不肯再妥协,只道:“我出去一会儿,晚点会回来,你且先睡,别怕。“
听她这话,贺安知手指微颤,他没有借口,只问:“吃过晚膳了吗?“
桑鱼午膳时就没怎么吃,刚刚回来又闹了那一通,确实是饿得厉害。
“自己在家乖点,灯别点到床边,知道吗?“贺安知摸了摸她的脑袋,又嘱咐了两句,看她还在努力干饭,这才起身出了屋。
屋里虽是亮满了灯,但因为少贺安知,却陡然寂静起来。
贺安知不知何时将那兔子放到了她的膝盖上,眼下正毛茸茸的一团往她怀里拱。
话虽是这样说,可等她抱着那只兔子爬上床,头一歪,便睡了过去。
身上还带着夜露的贺安知走进屋,只在床边站了会儿,确定桑鱼已然安睡,才低叹了一声,转身出去。
以往他只是有心,而昨夜毕竟是真真切切尝过了她的滋味了。
便是先这般冷着吧,待到回京再说。
桑鱼第二日刚醒来,一下便从床上弹了起来。
被她炮弹般的力道撞到,贺安知也仍能安稳站住,他将她扶好,便后退一步,与她拉开距离:“急急忙忙的,干什么去?“
她原就是出来找他的,昨晚也不知道怎的就睡了过去,刚刚醒来想起这件事,心口一跳,生怕他昨夜没回来。
一句话说完,人已经走到了外院,看那样子是又要出门。
贺安知之前是极少出门,即便是偶尔进山也一定会陪她用完早膳,可他方才似乎是并不想与她多待着。
他难道是又生气了?
难不成,是因为那只活物?!
想到这里,桑鱼立刻追了出去,她想告诉他自己手上有药,不用出去了,然而等她追出门,只看到一跳蜿蜒的小路,哪里还有贺安知的人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