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要入冬後宁山的雪下到一定程度,就会立即封路封山,任何人都不许进。至於这启动封禁的标准嘛……」
「对,只要积雪厚度足以埋没掉一株烟雨花,山下就会封路。」祝芊然算了算时辰,「消息前两日已用飞禽传书至山下,这个时候,约莫是已经封了吧。」
闲话说完,祝芊然就拎起笤帚准备g活了,还提了声招呼他:「哎,发什麽呆呢,快过来,不然我们得扫到天黑。」
纵然yan光明媚、雪面白亮,枝叶掩映的山路尽头仍显昏霭,像一张巨口,无声等待自投罗网的人们。
是啊,想什麽呢。
同一时刻,宁山下靖城。
该区酒楼饭馆云集,主道和汀大街上更林立了众多知名食店,由於消费高昂,来此多是名士贵客、举足若轻的人物,街上行路人俱是鲜衣怒马。
「客官,小的是来送茶水的。」
小二在门前等了一会,里头才传出一道年轻的男声:「进来。」
千香的客人非富即贵,尤其是能进二楼厢房的客官,那都是千万冒犯不得的,若有什麽闪失,他赔上的怕不只是工作而已。
房中一共四人,三人姿态各异地坐在桌前,一人倚窗站着,皆是男子。
瞧着最年轻的公子坐在左侧,正捉袖探手去取茶盏。他的样貌清俊出众,气质温润,身着一袭暗绣山水的雪白交领直裾,外披暗蓝se大氅,乌发以一白玉簪简单挽起,坐姿虽端正得无可挑剔却不显紧绷,可见其内化於身的良好教养。若非腰侧别了柄通t银白的长剑,小二真会以为他就是个只执笔的文人墨客。
至於窗边那人……
「很危险」——这是当他瞄见他时,头一个涌上心头的直觉。
他左手拿着顶纯鸦se的竹编斗笠帽,右手转着一支青花玉长笛,正歪着脑袋,饶有兴致地观赏外头街上的景se。
小二禁不住,一再地用余光偷觑他。
那样的笑容镶在那张清秀白皙的脸上,非但不令人觉得亲和灿烂,反倒是说不出的y冷
他的视线分明始终落在窗外,此时却微微启唇,以nv子般y柔的声线,轻轻吐出一句:「你想盯着我看多久呢?」
他退下的步伐僵住了,彷佛被定了身。
男人慢慢扭过头来,狭长的眼像漆黑无底的深渊,要把小二整个人活活吞噬。
小二腿一软,支撑不住,直接「砰」一声跪趴下去了,额头紧抵着地面,半点不敢再乱瞄,抖若筛糠地反覆告饶:「对不住……对不住……小、小的该si,该si,求求大人饶了小的……求求大人……」
「玉笛公子。」他搁下茶盏,翩然起身,眼神渐趋冷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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