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轻松点儿。」
祝芊然摇摇头,又掘了一铲子的雪,抡起胳膊泼至远处。碎雪纷纷扬扬地散落下来,宛如降了一场纯白的雨。
「……那麽你的右耳怎麽办?你就不想恢复听力吗?」
祝芊然的神se依然很平和。说起她的右耳时,她的态度总不像是在谈论自己身上的某种残缺,而只是她所拥有的、平凡却与他人有些不同的特点。
为什麽?
他曾遇过的所有人,包括他自己,没有一个是像她这样的。
祝芊然呼出一口寒气,直起腰背,活动了下略有些酸麻的臂膀。
她回身去取了笤帚过来,指着平整无痕的雪地说:「上层新雪松软,用笤帚扫b较快。下层的雪被积压久了,格外
话说完,却迟迟未闻秦时夜应声,她疑惑地抬起头来。
朝暾似砂金,倾流在白银se的山林小镇间,积雪浮动着细碎的微光,一成片地闪烁,彷佛夜空里的星河遗落到了人世。晨光盛大地蔓延至每一个y影盘踞的角落,映耀着宁山的草叶林木、烟雨镇的矮房砖瓦,也同样地映耀着身处於这渺茫天地间的他们二人。
他在想,自己有多久不曾像现在这样,正大光明地立於yan光之下了呢?
「很美吧?」
秦时夜回眸,她就站在离他几臂远的地方,与他同望着眼前分外绚烂的景致。
似是意识到他的目光,她偏过脸,在朦胧的光影中,朝他微微笑了。
下一刻,脚跟绊到了埋在雪里某个触感坚y的东西,他顿住,往下看去。
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,他俯下身,将软绵的新雪稍稍拨开,让下头的东西重见天日。
祝芊然注意到他的举动,探着头问:「怎麽了?」
「哦,那是烟雨花,烟雨镇的每户人家都种了一株的。」
「是啊。」祝芊然想了想,道:「听在镇里住了一辈子的阿婆说,数百年前,一猎户时常上宁山打猎,久而久之便在此落地生根,後来也有一些百姓因各种缘由入山索居,烟雨镇才逐渐成形。而烟雨此名则是源自於猎户之妻,据传她十分喜ai烟雨花,当年在镇子周遭陆续种了近千株此种花卉,烟雨花也因此成了镇子的一种象徵,可惜的是烟雨花本就稀少,许多年前已然在我朝疆域内彻底绝迹了。」
她望了眼天:「宁山冬季一贯会降暴雪,山路又崎岖难行,在过去,行贾甚至江湖客因大雪si在山中的情况并不罕见。虽说宁山雪灾人尽皆知,但毕竟是来往两城的交通要道,有时还是会有不信邪的人坚持在冬季入山,最终多是si不见屍。所以大约十多年前吧,山下靖城乾城两地的官府老爷们一道下了严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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