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,我时日无多,总要为孩子们做些什么……”
日记中,魏珊瑚说Y先生给她发了大量的图片和消息,都证明这个拐卖儿童的团伙是存在的。并且魏珊瑚对这个Y先生非常信任,她问Y先生为何不去报警,可Y先生说不太相信警察的能力。
台灯的光晕在纸页上投下圆形的光斑,滕艳兰盯着那个句号看了很久——它被笔尖重重地戳出了一个凹痕,像是老人下定了某种决心。窗外的夜色更深了,玻璃映出她凝重的面容,与记忆中魏珊瑚的遗照重叠在一起。
“在2月5日的日记里,魏珊瑚说她见到了这个化名为Y先生的人,这个人很有钱,而且和魏珊瑚经历相同,他的孩子也是被拐卖后死亡。”滕艳兰一边读着笔记,一边分析道:“应该是相同的遭遇让这两个人一见如故。”
“没错。”张旭点燃了一支烟,“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,魏珊瑚的日记风格剧烈地转变。她常常在日记里感慨社会不公平云云,情绪显得很负面。”
“一直到2月11日晚上,魏珊瑚开始计划如何复仇。”滕艳兰快速翻阅着。日记里详尽地记录了整个过程,他们是如何一起抓住了曹邦辉,是如何一起烧死了宣达。
滕艳兰的指尖微微发颤,纸页上魏珊瑚的字迹开始变得凌厉而急促,仿佛能听见老人笔尖划破纸张时的沙沙声。日记里详细记录了审讯曹邦辉的过程——那些被拐儿童遭受的非人待遇,让这位退休福利院工作者的字里行间都燃烧着愤怒的火焰。于是,魏珊瑚开始去寻找和曹邦辉勾结的许铁华,因为许铁华并不在家,她将目光盯上了欧振业。
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,雨滴敲打着玻璃,与滕艳兰加速的心跳形成诡异的共鸣。她看到魏珊瑚在“Y先生”的指导下,像完成最后一份教案般精心设计着对欧振业的复仇。每一个步骤都写得清清楚楚:如何诱骗,如何脱身,甚至如何避开监控。这些冷静到可怕的文字,与滕艳兰记忆中那个和蔼的老人形象形成了残酷的对比。
“烧死欧振业后,我决定报警自首。但是曹邦辉却逃脱了……”滕艳兰读到这一句时,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日记本。纸页在她指间皱起,就像她此刻揪紧的心。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魏珊瑚提到自首的打算——这个老人至死都保持着可怕的清醒,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雨声渐大,滕艳兰翻到最后一页。烧死欧振业的第二天,Y先生告诉魏珊瑚,欧振业还有一个下线,专门提供活体器官,那个人就是尹川。魏珊瑚犹豫不决,Y先生说他会单独行动,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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