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?”
“闭嘴!”滕艳兰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。雨幕中,医院的轮廓越来越清晰,红蓝相间的急救灯透过雨帘,在两人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。
李睿突然伸手调小了雨刷器的频率。在骤然清晰的视野里,他看见滕艳兰紧绷的侧脸——那颗平日里藏在发间的小痣,此刻在耳后若隐若现。
“那个孩子……”李睿的声音很轻,“会活下来的。”
滕艳兰的呼吸一滞。警车驶过水洼,溅起的水花拍打在底盘上,像一声沉重的叹息。
“李睿,你觉得纵火的动机是什么?”滕艳兰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李睿此刻也在反思着。他知道自己的毛病,面对无辜的被害人,李睿的心里会充满怜悯,可这几个丧尽天良的被害人,李睿有时候觉得,他们被火烧死好像要比法律的制裁更加解气。
他知道,自己作为执法者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。当这种负面情绪出现的时候,他无法客观地对纵火人进行心理侧写。所以,他选择了沉默。
想到这里,李睿突然有了一种想法。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欧振业被大火烧死会比接受法律的制裁更加解气?
他突然睁开了眼睛,“纵火者是不是也在这么想?”
“想什么?”滕艳兰不明所以道。
“被烧死的人都和儿童拐卖案有直接的关系!”李睿说道。
滕艳兰坐在一侧,无意中发现李睿的眸子里出现了一种无法言语的神采。
暮色四合,钱清村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雨雾中。滕艳兰撑着伞站在村口,雨水顺着伞骨滑落,在脚边汇成细小的溪流。远处,派出所的警灯在雨幕中晕染开一片红蓝交织的光晕。
经过半个多小时,才终于有了第一条信息。有一个年轻人说,他那天骑着摩托车回来,下午六点多的时候,他看到欧振业的斯柯达出了村。
这个时候,李璋打来电话,“滕队,欧芷回忆说那天下午四点多,欧振业曾经给她打过电话,说小区的物业催物业费,让她回去处理。但那天她临时有手术,欧振业就挂了电话。”
“六点多……”李睿蹲在泥泞的路边,指尖轻触摩托车留下的胎痕。他的白大褂下摆已经沾满泥水,却浑然不觉。突然,他抬起头,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锐光:“和欧芷的通话时间对不上。”
滕艳兰的手机突然震动,鲍文婕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:“欧振业有四套房,这些房大部分都作为手术后恢复的病房在使用。在瓜渚绿洲走访时,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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