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要找在智力上征服自己的男人,这个界定就太困难了,学历高就是智力高?她可不这么认为。而且那些学历高的男的,书生气太重,这是她最受不了的。
直到从部队专业进入刑警队,她对英雄二字的理解才慢慢有了改变。和平年代的英雄,并不一定都有轰轰烈烈的事迹,相反,往往都是无名英雄。
第一次出现场时,她看到老刑警为一个无名死者的身份排查了三天三夜;暴雨夜里,技术员跪在泥泞中提取一枚模糊的指纹。这些琐碎而坚韧的坚持,比史书上的传奇更让她动容。
就比如李睿——这个瘦削苍白、总带着消毒水味的法医,他与自己心目中英雄的形象相差甚远——他会在解剖台前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,只为确认一处细微的伤口形态;能对着腐烂的尸体吃盒饭,却在看到受害儿童照片时悄悄红了眼眶。没有横刀立马的豪迈,却有着抽丝剥茧的执着;不见气吞山河的壮举,却藏着润物无声的坚守。
某个加班的深夜,滕艳兰无意中看见李睿在档案室整理旧案卷。昏黄的台灯下,他正在一页页誊写二十年前一桩悬案的笔记,字迹工整得像在完成某种神圣的仪式。那一刻,她忽然明白了:真正的英雄气概,或许就藏在这份对生命的敬畏里,在这看似平凡却永不放弃的坚守中。
诸此种种,让滕艳兰心里由衷佩服起来。最后这种钦佩,变成了钦慕。
“你没事吧?”滕艳兰忍不住问道。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规律的弧线,将她的声音衬得有些模糊。
李睿没有回答。他的目光穿过雨幕,落在远处医院的轮廓上——那里,第三个被解救的孩子正在生死线上挣扎。雨水模糊了车窗,也模糊了他镜片后的眼神。
“喂,跟你说话呢!”滕艳兰真想狠狠地踹他一脚,但是还是忍住了。
“你不是不想跟我说话吗?”李睿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滕艳兰,然后回头竟然缓缓地闭上了眼睛。
“你——”滕艳兰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,指节泛白。雨点拍打车窗的声响突然变得震耳欲聋。
李睿的睫毛在昏暗的车厢里投下细碎的阴影,呼吸平稳得仿佛真的睡着了。但他的嘴角微微绷紧,泄露了此刻刻意维持的平静。
“幼稚。”滕艳兰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,猛地踩下油门。警车在湿滑的路面上打了个滑,李睿的身体随着惯性前倾,额头差点撞上前挡风玻璃。
他这才睁开眼,镜片后的目光清亮得不像刚睡醒的人:“谋杀亲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