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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吓得不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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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掌温热，覆在纪希颐苍白的脸颊上，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颧骨，像是在确认她依然真实地存在，又像是某种无声的安慰。“我知道你这一生都不会求饶。”她缓缓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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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希颐没有说话，只是安静地看着她，眼神里藏着太多复杂的情绪，沉重、歉疚、不舍……甚至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脆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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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琳顿了一下，目光微微低垂，像是在斟酌什么，最终还是开口：“我和律师约好了，等你的……结果下来，他会陪我去自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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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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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刚才说，这几个月我思考了很多，Yvonne，我不可以再姑息自己的错误了，我是有罪的，我看到了你的错误伤害了多少人，我不想重蹈覆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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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希颐握紧拳头，顿了很久，“你想过后果吗？你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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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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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如果这样做能让你感到解脱，我不再拉你了，查琳，我是真不希望你卷进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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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得没错，这样会让我解脱，相比肉身自由，我更倾向于精神的自由，我无法让自己背着罪活下去……至于自首的时间，我选在你的结*果出来后，这样一来我交代的事情不会影响你的判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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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名法警走了过来，清了清嗓子，“时间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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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Yvonne，不论怎样判决，记住那不是你的终点，我们都还有机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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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希颐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，查琳用拇指轻轻帮她抹去，收回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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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警在纪希颐的肩膀上按了一下，示意她该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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