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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希颐朝查琳点点头，迈开步跟着两人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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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琳站在原地，看着她的背影慢慢远去，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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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后，纪母的手机上不时有南加州的朋友发来的问候，问候不知是否完全真心，但在纪母眼里，都刺眼得很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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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朋友，原来你那几年过得那么苦，怎么没跟我开口呢？那时我要是知道，一定会帮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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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家现在成了热点新闻了，还是劝劝你姑娘，赶紧服罪忏悔，说不定还能换来点轻判，我是真为你们惋惜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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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？这么多年我一直教育我女儿以纪检察官为榜样，我们一家对你们家都是崇拜有余，这些都是真的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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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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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各路媒体自然也不会放过这宗集司法腐败、金融圈丑闻、亚裔的传奇、lgbt……各种热点于一身的新闻，任其中的一条拿出来都能够大做文章，新闻界面对这盘丰盛的大餐，甚至都不知从哪动刀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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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周过去了，主流媒体的新闻满天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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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TheFallofaFederalProsecutor：YvonneChi‘sCorruptLegacy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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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DarkSecretsofChinatown：TheUnspokenHistoryofChi‘sFamily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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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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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原本对纪希颐赞誉有加的加州华人媒体，现在却像是嗅到了腥味的鲨鱼，纷纷落井下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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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曾经的荣耀，如今的囚徒——纪希颐如何一步步走向深渊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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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名校精英的堕落：权力、金钱、色欲交织的司法黑幕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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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唐人街的秘密：纪太太那些不愿被人提起的过去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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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情欲与权力：纪希颐的同性情史与腐败丑闻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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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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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写越不堪入目，大家都尝到了流量带来的甜头，从一开始的稍稍克制，到没有底线，不顾当事人死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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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篇文章甚至详细描述了唐人街的某些“知情人士”的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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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她当年开店前，那两年神神秘秘的，有时候晚上按摩店门开着，但不做生意，我们就知道，这生意不太对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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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她女儿出名以后，她在我们圈子里谈吐都变了，谁能想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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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母的眼神落在手机屏幕上，指尖几乎无法控制地颤抖，像是要把屏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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