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母亲,如果你们亲眼看到自己最爱、最依赖的人,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,做出这样的选择,你们会怎么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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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希颐的眼神在那一刻猛地一缩,身子微微向前倾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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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脸色苍白,指尖在桌面上蜷缩,她的呼吸微微滞住,手心已经渗出了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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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走错的那一天,不是在这场官司开始的那一刻。她走错的那一天,是她站在唐人街那家按摩店门口,看着自己的母亲扶着那个男人走出来的那一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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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母在旁听席上,像是被人用尽全力推了一把,身体狠狠地往后仰了一下,扶住了椅子的扶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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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唇微微颤抖,眼底满是羞愧与痛苦……女儿……女儿竟然一直都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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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再说了……”她的声音微不可闻,但没有人听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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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父的呼吸急促,震惊、羞辱、错愕、疑惑,在他的表情中交织,他的目光从妻子转向女儿,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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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纪希颐,此刻沉默地坐在那里,沉默得像一个雕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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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森的声音依旧沉稳,但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感慨:“她以为,如果她爬得足够高,拥有足够的权力,她就能掌控自己的人生,掌控她在乎的一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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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希望,这个故事可以解释大家的疑问:纪希颐不图物质,不图那笔赃款,她图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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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,缓缓继续:“当然,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,她无法改变过去,也无法逃避后果。但我请你们在做出裁决的时候,记住,她不是天生的罪人,她不是生来冷酷无情的人,她只是一个,在命运的齿轮下,被推向这条路的女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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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她有机会重新选择……她会不会希望,自己当年,在唐人街那个地铁站里,没有那么快地转身离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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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庭里,死一般的沉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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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警的声音打破了这沉寂:“法官大人,旁听席有人晕倒!需要医疗救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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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妈妈带你回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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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官当即决定休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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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希颐已顾不上风度,冲到离旁听席最近的地方,口中喊着“妈!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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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名法警拉着她,纪希颐对她们狠狠看了一眼,“我要去看我的母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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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她被特许在法警的控制下走向旁听席,走到纪母身边。老太太悠悠转醒,瞥了眼身边的纪希颐,又闭上眼,口中喃喃念着:“大晴子啊……”说完这几个字,她便闭上眼,她无法面对清醒的伤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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