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继续说道:“但这个世界对她来说,是瞬间崩塌的。她的父亲因贪腐被判刑二十年,她所熟悉的那些亲戚、朋友、追随者,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她与母亲被送往异国,曾经拥有的一切,化作笑柄,成为耻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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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家二老抚着耳机,眼中慢慢爬上羞愧、无措……纪父的脸更是红一阵白一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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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官轻轻敲了一下木槌示意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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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可曾想象过,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孩,如何在完全陌生的土地上生存?她们母女两人,不会英语,没有积蓄,甚至到了连房租都交不起的地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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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的母亲,一个曾经的官太太,被迫去唐人街做保姆,但她不会做饭,不会做清洁,接连被辞退……生活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来,她们眼睁睁地看着家里的钱一点一点消失,等着被房东赶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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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在那个时候,奇迹出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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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的母亲,突然开始有了钱,能够付房租,能够养活她。她以为事情终于好转了,直到有一天,她在唐人街看到她的母亲穿着一件暴露的红色蕾丝上衣,从一家按摩店里搀扶着一个肥胖的男人走出来,她看到那男人将一张二十美元的小费塞进了她母亲的胸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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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句话落下的瞬间,整个法庭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冲击波掀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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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母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,她原本端坐在旁听席,双手交叠放在膝上,听着听着,忽然怔住了,指尖微微颤抖。她猛地抬头,看向法庭中央的杰森,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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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父也错愕地转头看向妻子,浑浊的眼里流露出震惊和疑惑,脸上的皱纹仿佛在一瞬间刻得更深了一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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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希颐脸色煞白,努力回想着,她曾在和杰森交流证据时提过一嘴,当时说得模糊,大抵是说小时候见过母亲不堪的一幕,看到一只肮脏的手往她胸脯里塞了二十美金……没想到,杰森捕捉到了这个细节,并亲自去了加州当地探寻这些往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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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庭里的气氛如同被冻住,空气寂静得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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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纪母的手,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,她的嘴唇哆嗦了一下,像是想说什么,却没有发出声音。她的指甲掐进掌心,皮肉深陷,但她毫无知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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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官皱起眉,敲了一下桌面,“请继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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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森沉默片刻,继续道:“她没有冲上去,她没有喊出一声‘妈妈’,她只是转身逃走,逃进地铁站,逃回那个狭窄的房间,缩在角落里……各位陪审员,我想请你们想象——如果那是你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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