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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轻地笑了。“谢谢。”她的声音不疾不徐，听不出太多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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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森没有再说什么，收起公文包，转身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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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希颐坐在那里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，指尖缓缓在桌面上敲了敲，心里五味杂陈。这一局，她终于放弃了筹码，选择了另一条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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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自己，也不知道这是否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“认输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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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深色橡木桌上，映出斑驳的光影，玻璃墙上映着城市天际线，远处的湖面在阳光下波光粼粼。ST的小会议室里，空调吹送着适宜的微风，安静得只剩下文件偶尔翻动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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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曼珊站在桌旁，手指缓缓沿着咖啡杯沿摩挲，目光落在窗外，眼神幽深。鄢澜靠在椅背上，双手交叠于膝，轻轻叩着指节，一种若有所思的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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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鄢澜打破沉默，“所以……她终究还是选择帮紫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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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曼珊轻轻点了点头，语气听不出太多起伏，“嗯，”顿了一会儿，“说实话我想不通她是怎么了，一轮谈判都没有，她就这么轻易答应了？这不太像她……鄢澜，你怎么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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鄢澜没有立即回答，抱起胸看向窗外，像是梳理思绪，片刻后才道：“她放弃了交换筹码，但……我不认为她是个会轻易悔悟的人，她这些年的人生……其实也一直在反噬她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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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曼珊的指腹在杯沿按了按，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辞，“她后悔了吗？这是她的一种……弥补？我是不是把她想得太好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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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是她自己，她不会承认，”鄢澜轻轻摇头，目光落回桌上的文件，“我猜谈不上弥补，而是她终于承认，有些东西是无法靠算计和交易解决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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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曼珊没有立刻回应，手指绕着杯沿缓缓滑动，像是在消化鄢澜的话。午后的阳光柔和地落在她的侧脸上，勾勒出一抹静谧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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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少她的决定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。”鄢澜的声音淡淡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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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曼珊没有反驳，指腹在杯沿轻轻一叩，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鄢澜身上。窗外远方的湖水被阳光照耀，泛着一片明亮的光泽，像是七月末的某种预兆，清晰又遥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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鄢澜望着她，叹了口气，“如果她早点这样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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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有如果，”利曼珊打断她，语气平静，“她的人生不可能回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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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对视片刻，谁都没有再开口，空气中只剩下城市远方传来的若有似无的喧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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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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