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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沉默了片刻，他才慢慢开口：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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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希颐竟笑了笑，“当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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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森看着她，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。他的职业生涯中见过太多被告，有的人顽固不化，有的人想方设法脱罪，而纪希颐，从始至终都是个复杂的存在。她似乎并不是良善之人，也从未表现出对自己罪行的悔意，但此刻，他却从她的神情里看到了某种微妙的东西，那不是悔悟，而是某种清醒后的释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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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想让我做什么？”杰森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一丝探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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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希望你帮我安排这次证词，确保它不会被任何一方曲解，”纪希颐缓缓说道，“另外，我知道，这个案子很有可能会成为你职业生涯中的一个污点——如果失败的话，”她顿了顿，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，“所以，我愿意多付你律师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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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森一怔，随即失笑，“你还真是坦诚，”他微微摇头，低头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，像是在消化她的话，过了一会儿，他忽然说道：“其实，查琳布兰科五个月前已经找过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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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希颐的眉头微微皱起，显然这件事让她有些意外，“……查琳？”她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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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森点点头，手指敲了敲桌面，语气平静，“她希望我务必竭尽全力，不惜一切代价为你辩护，并且愿意多支付一倍的律师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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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，纪希颐竟无言以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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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下头，指尖微微颤了颤，没有说话，良久，她才缓缓抬起头，笑了一下，但那笑意里多了一丝苦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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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查琳啊……”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，像是在对自己说，也像是在对杰森说，“她总是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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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森静静地看着她，目光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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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就这样吧，”纪希颐收了那丝情绪，“我会作证，不会换取任何筹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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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森缓缓点头，“我会安排好这一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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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起身，想要收拾公文包，又仿佛想起了什么，或者终于想说什么话，“Yvonne，我们认识多久了？六年？你知道吗？一直以来我对你十分欣赏，一位非M国出生的亚裔女性，要比身边人杰出多少，才能走到这个位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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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希颐眼睛酸酸的，但却压了下去，平静地调侃：“监牢中这个位置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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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森没有理会这句，继续说道：“虽然你今天的决定让我很惊讶，但也让我对你生出了一丝敬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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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希颐微微一怔，看着他，半晌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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