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青焰葫芦（2）

符文还在闪烁，映得她清亮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，迷离得辨不清是心疼辞凤阙，还是舍不得这只陪了她十几年的葫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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辞凤阙没有回答，只是望着重新裂开的神蛋，眸子里的痛惜几乎要溢出来。他靠在她肩头，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，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，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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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算准了她会在此时进来，算准了她会看见火凤阵的反噬，算准了她清澈的眸子里，会盛满他想要的、又疼又急的担忧。更算准了她清澈的心底会第一次生出毁掉葫芦的念头，算准了此刻的沉默，比任何劝说都更有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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叁日后的清晨，玄冰殿的药味混着龙涎香漫到廊下。红蕖端着刚熬好的雪莲羹，正撞见神医白胡子飘在药炉前，蓝玉与几位黑袍长老围在一旁，面色凝重如殿外的寒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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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主的寒血之症，根源不在煞伤。神医的声音不高不低，恰好能让躲在廊柱后的红蕖听清，他用银匙搅动药汁，勺底碰撞的轻响衬得话语愈发清晰，是碧焰葫芦的清灵之气，与他体内的火凤咒产生了对冲——就像冰遇火，总得化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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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玉的冰蓝色龙角泛着冷光：那神蛋呢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裂成碎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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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蛋的煞纹与城主的血咒同气连枝，一位长老摸着胡须，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葫芦一日不除，清灵之气就一日不断，煞纹便一日不消。这就像两界通道被葫芦撑开道缝，灵煞顺着缝往里钻，既伤龙体，又蚀凤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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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蕖的指尖猛地攥紧了羹碗，瓷沿硌得掌心生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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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我说，另一位长老的声音带着狠厉，直接毁了葫芦，断了灵隙的源头，两界通道自然闭合。到时候城主的寒血之症能解，神蛋的煞纹也能慢慢修补，白焰城......他顿了顿，加重语气，自然一切如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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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蕖躲在廊柱后，指尖攥得发白。一句句听见长老们的窃窃私语，说城主是被儿女情长绊住手脚，说妇人之仁会毁了白焰城，每句话都像针，扎在她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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