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就这么过了一个月。
但人就是这样,事一多、手一忙,心也就淡了。
《叁夫夜宠》第二卷已悄悄写到男主将女主压在军帐里的情节,湿得她自己都忍不住翻回去读了好几遍。
是前世的那些流行歌——那种歌词白话,音律时而繾綣、时而轻快、时而动感、时而感伤的那些鲜明的歌曲。
偶尔她会跟秦茵茵窝在一起规划香月之月的细项、或交代苏越装修的细节……
这样的日子,说不上波澜壮阔,却有种被自己稳稳抓住的踏实。
这日,是香铺翻修验收之日。
秦茵茵一脚踏入前厅,环顾四周,眼底泛起几分惊喜。
当初秦茵茵只淡淡吩咐了一句「越快越好」,苏越便当了军令,当日就多请了两班人手,连夜轮工。
她伸手摸了摸窗边的雕花,心里忍不住一嘖——
钱一洒,果然什么都能快,也什么都不必将就。
秦茵茵笑说:「不止屏风。香案、几椅、花窗、地垫,全是新设。连你说想遮脸的半透纱屏,他也照做了,叁层厚薄备齐,还依时辰配了灯位。」
只见香铺后堂已与书斋后院打通,修得宛如一座幽静的内坊,水榭通廊,连香炉陈设都换了新式样。
秦茵茵一时看得发怔,「……这后头修得跟客栈似的?你额外吩咐的?」
秦茵茵挑眉:「不是说这里是诗会之地,怎忽地变成了笔手营房?」
「若真想把这斋办起来,靠的不只是诗词沙龙,还有『人』。」
「有稳定出稿的人,才能撑得起流转的制度。」
「我们不止收稿,而是立制度。」
秦茵茵愣了愣,「……还能这样?」
「一笔立名,一签入斋也可;一书成篇,一签为约也可。若有写得极好的,除了赏银,还封『斋中笔首』,由书斋出钱推人、做封面、养名号,封皮印斋印与笔号。」
「不印真名?何解?」
「若要卖名声,真名不外洩,这些人凭什么来?」
「……不是每个人,都想靠名字卖稿。」
「名声能成事,也能误人。这世上有些人,总想知道——自己若不靠出身、不凭声势,只凭一笔之力,能不能杀出一条路来?」
只听她继续:「那些人,或是才子,或是才女,也许早封过笔首,名声在外;也有名声不佳者,为世所不喜,却偏偏文采斐然。」
「至于那些本就声名在外的,反倒常常怀疑——人们讚的,是他的笔,还是那一身来歷?」
「若能进榜封号,让读者爱他笔名胜于本名,他会更上癮;若无人问津,他也可悄悄退场,不必失了顏面。」
「名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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