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蕴摩挲着茶盏边缘,目光悠远,“你觉得沈愿是为了这个才离开你?”
谢宴生没有回答。
谢蕴叹息了声,“我昨晚梦见你刚出生时,在水里洗澡的场景。小小的肉团子,可爱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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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已经很多年没梦见过那些了,所以一大早上起来,就去找了三位师父解惑。师父们说,这代表新生。”
谢蕴说着,想到谢宴生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,肯定听不懂言外之意。
“破而后立,或许分开一段时间,反而能让你们更能看清自己的心。心结不解,困在身边只会适得其反。”谢蕴意味深长道,“最后失去的,不仅仅是一个人。”
最后一句话,谢蕴咬重了音。
谢宴生却无心揣摩。
谢蕴道,“就当给彼此缓冲的时间,如果你们真有缘份,迟早会走到一起。”
茶室安静下来。
窗外树影婆娑,落在茶室内,摇曳着斑驳的光影。
谢宴生握着扶手的手指松开又收紧,如此反复,木质椅身被他指甲抠出一道道划痕。
许久,才听到一句克制沙哑的回应。
“好。”
离婚登记那天,沈愿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。
她站在大厅玻璃前,垂首凝视手里的拍号单,不时回头看墙上时间。
谢宴生比她晚几分钟到,却没下车,而是坐在车里透过车窗静静望着她。
她穿着米色长裙,背影纤细单薄,长发不知何时起总是习惯绾着。
状态看上去也要好很多,应该从丧母之痛的阴影里走了出来。
“谢总?”张特助小声提醒,“9点55分了。”
谢宴生不舍地收回目光,推门下车,走向她。
沈愿正在浏览母婴app上的帖子,听到脚步声靠近,忙熄屏手机,转身去看他。
他还是一如既往穿着衬衫西裤,颀长挺拔的身躯被颓靡倦怠的气息包裹着,衬衫领口两粒扣子散开,露出冷白的锁骨,她下意识去看自己咬过的位置。
已经留下淡粉的疤痕。
“走吧,马上到我们了。”沈愿努力收回视线,转身往服务台走。
谢宴生喉咙发紧,点了点头。
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例行公事询问,“两位是自愿离婚吗?”
沈愿,“是。”
谢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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