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中举足轻重,这一项军屯计划若得以实施,无论是世家党派攻讦,还是寒门反水。
谢宁在大宴朝廷之上,除了谋反几乎再没有什么能轻易扳倒他。
圣祖祭辰大典当晚,谢宁并未参与曹百熊的庆宫宴。
科举之后李成勇走了,席凯走了、张斌走了、就连吴俊源也离开京城将近半年。
谢宁独自坐在酒肆。
周洪一并未上前打扰,而是与谢小树坐在雅间外面等着。
长夜微澜。
阴了半宿的漆黑星空,月亮终于从幕布一角现身出来。
谢宁独自喝了两壶酒,觉得毫无意趣,扔下一角银子起身离开。
周洪一与一种随从,遥遥跟着,知道主子如今心情不好,都不敢擅自上前搭话。
近两年因为丝绸通商,京城附近富起了一小批倒卖生丝的商人,经济带动民生,大宴都城已经很少有流民涌入,市井之间一派繁荣景象。
走到夜市巷尾,谢宁停下脚步。
两年之前就是在这里,高识檐将梁颖一箭射杀,也是在这里吴俊源射瞎了高诗岩的一只眼睛。
谢宁没心情,沉湎悲伤。
但不断崩塌的现实,总让他处于一种深深的无力感。
不论是朝局,还是世人。
好像穿越这几年,将他曾经根植于骨血的三观,与思想全部重塑一遍,他一个对封建王朝、政治没有道德鄙夷的现代人。
从冷眼旁观再到深陷其中无法脱身。
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压抑到无比愤怒。
灵魂里面都生出一种对权柄无力的痛恨。
“卖花啦,卖花啦!”
“新鲜的鸡蛋花看一看!”
“老爷买一处鸡蛋花回去给夫人吗?”
撕扯生疼的神经,被卖花女一下子叫停,谢宁回过头就见一个十岁不到的小丫头,挎着个小篮子向路人兜售,她那点儿早已蔫吧的鸡蛋花儿。
倏地一抹熟悉的身影闯进视线。
谢宁浑身僵住。
他差不多都要揉揉自己的眼睛,来确认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?
不一会儿,另一道俏皮的少年出现在视线里。
吴大用嬉皮笑脸地道:“你这花儿也忒蔫吧了!拿回家烧火都嫌潮湿,能卖出去钱吗?”
卖花小丫头被他吓了一跳。
面前这俩人一个长得像煞神,一个说话像二流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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